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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鶴的第一場地獄‧雪夜
千鶴不知道其他人的耶誕節是怎麼過的,這一天同時也是他的生日。 他祇知道這一天,他至少要離他的父親遠一些。
千鶴的母親是日本人,父親則是德國人,然而他似乎只遺傳到東方人的外貌。 作為難產出生而害死產婦的獨子,這就像是一種每日的提醒; 反覆提醒墨利斯,是千鶴奪走了他與妻子平靜的婚姻生活--- 而這孩子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地方像自己。
墨利斯曾經在暴雪的聖誕夜,也就是千鶴十三歲生日的當晚,將孩子關在門外。 他以為隔天剷雪機清出一條路後,他看到的將會是一個凍僵發紫的男孩雕像。 外頭卻什麼都沒有。
千鶴失蹤了,失蹤足足三天。
三天後千鶴被發現在約 140 英哩外的廢棄農舍。男孩爬上滿是殘雪的道路求救, 雙腿與唇齒滿是血跡,顏面瘀青腫脹,斷了兩根肋骨。
男孩祇記得兩件事。第一,那位招手叫千鶴上車,讓男孩免於凍死的光頭司機, 有一把俄羅斯製的 RMO-93 Rys 霰彈槍,木製棕褐色槍托。 會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擠在副駕駛座,喝得半醉的其他光頭向千鶴提及了好幾次。
「黑鬼最好不要靠近我們的地盤,」將頭髮剃成光頭的高大白人們,吸著大麻, 擦拭著狙擊槍、散彈槍,與其他鑲嵌了徽章的小型槍枝,齜牙裂嘴的威嚇。
「我們會把他們的腦漿和腸子轟飛,然後用汽油燒掉。」
而當那些心懷不軌的大人,灌了千鶴足足2品脫琴酒,將男孩推進農舍時, 霰彈槍黑漆漆的槍口,已經抵在千鶴嘴邊了。那麼多的耳光,連續落下, 幾乎沒有結束的時候。千鶴以為自己身處地獄,就要死去,鼻腔盡是鐵鏽味。
是的,那是千鶴生命中第一場地獄,來得那麼早,那麼殘酷。 他第一次懂得了人種僅僅是外貌的不同,就會遭受歧視與仇恨。 那些不公與不義毫不容情地化為拳頭落在他柔軟的腹部上,讓千鶴措手不及。
光頭男人們將鮮血抹在男孩稚嫩的嘴唇上,像是幫他塗一層嬌媚的口紅。 千鶴不得不一邊大聲承認自己是:「骯髒的東方小婊子」一邊啜泣地打開嘴巴, 讓上膛的雙槍管慢慢推進他纖細的喉嚨。
他們要輪流操他。操到他屁眼冒火。這是千鶴從光頭司機訕笑的口中聽見的。
千鶴之所以會遭遇這些,只因為自己有一雙光頭男人們咒罵的: 「東方婊子的淫蕩眼睛。」這是他所記得的第二件事。
千鶴才十三歲。黑髮白膚,漂亮的丹鳳眼,個頭比一般的西方孩子還要小。 他在褲子被褪去時感到很害怕,不知道那些骯髒的話真正意味著什麼。
光頭男人們命令他彎下腰,千鶴必須抓著幾乎沒有肉的臀部自行往外扳開, 他覺得涼颼颼的,肛門與性器暴露在冷空氣裏。接著他感覺到了, 某個人將口水呸在他的臀部上,用食指塗抹開來。
因為酒精、暴力與驚嚇,他在一陣撕裂靈魂般的劇痛後,昏厥過去。
當他醒來,他希望自己是在家裏,即使父親墨利斯從未給過他好臉色。 但他起碼能夠起床,到冰箱拿出鮮奶,為自己弄一碗麥片早餐。
千鶴朦朦朧朧地睜眼,覺得腸子好像被幾噸的火藥炸過似地辣疼, 噩夢還沒有過去。因為他沒辦法移開腦袋,他眼前是某個光頭男人的濃密陰毛, 陰莖在狹窄的喉嚨裡來來去去。霰彈槍的槍管則深深地貫穿男孩屁股--- 那些人似乎想測試千鶴屁眼的極限,他們架著槍,好像千鶴是一隻感恩節的火雞。 「讓我們來創造一個金氏世界紀錄。」槍管插得更深了。
「好好地爽一爽,」司機開口:「小婊子,用力地吸,你知道的,........................(購買閱讀完整內容)...
千鶴的第二場地獄‧烈日
自暴雪之夜倖存後,三年過去了。
在送醫並提報警方的過程中,社會局懷疑父親墨利斯虐待兒童。 千鶴卻堅稱不是父親蓄意將他鎖在門外,是他想幫忙拿些柴火, 不慎將自己關在風雪橫掃的冬夜裏---
至於之後發生的嚴重種族歧視攻擊,他祇記得自己上了光頭男子的車, 記得槍枝與威嚇,記得被推入農舍的瞬間,接著記憶中斷,化為空白。
警方與醫療人員不停問話,然而包裹在繃帶裏的千鶴只是垂著頭。 他說:「我不記得了。我祇知道,這是個錯誤。」
墨利斯相當自責。
當他看到傷痕累累的兒子躺在病房,口裏罩著透明氧氣罩,看到那些傷... 他胃部湧起一陣強烈的痛苦。
父親坐在病床旁,坐了很久,然後他將臉埋入雙手,一絲絲苦淚滲出。
大量的性暴力施加在年紀這麼輕的男孩身上。
他幾乎認不得兒子的模樣。
是他害的。
是他在酒後親手將門鎖扣上,並祈禱風雪能夠帶走他的兒子。
墨利斯實在忍受不了在耶誕節望著千鶴的雙眼。
耶誕節不僅是千鶴的生日,也是墨利斯與妻子死別的日子。
「是你害死了我太太!」單親爸爸的責任壓得墨利斯喘不過氣, 他曾經在千鶴剛剛懂事的時候,這麼對孩子吼叫過。
僅僅是這麼一句話。
就令幼小的千鶴一剎那露出極為悲哀的神情。
父親永遠記得孩子那雙深邃、漆黑,漲滿淚水的眼睛。
如同潮水。
流動在海底深處,無聲冰冷,往遠方緩緩流去的潮水。
千鶴從小就是這樣被對待的,疏離以及責怪。
整整三天的地獄虐行,追根究柢也是父親將他鎖在門外所導致的。 然而他選擇了袒護。選擇隱瞞事實,保護父親。
這樣無私的、對父親的原諒,讓墨利斯整個人都碎了。
墨利斯發誓他將改過,
永遠永遠不再將愛妻的死,歸咎於千鶴。
千鶴在傷勢痊癒後重返校園,表現得無比正常。甚至課業獲得極大的進步。 他開始喜歡長時間看書,靜靜地,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。 即使表現得若無其事,男孩仍在父親堅持下,進行心理治療。
墨利斯帶千鶴到一家收費高昂的私人診所,在那裏他第一次握了兒子的手, 父親告訴孩子不要怕,千鶴只是靜靜地不說話。
當心理醫師親切地起身問候,問千鶴要不要喝可樂時---
千鶴細長的雙眼忽然瞪大得恐怖,牙關顫慄。
他僵直成一個木頭人,捏緊父親的手掌,像要把骨頭節節絞碎。
墨利斯察覺異狀,他回絕了療程,開一個半小時的車將千鶴載回家。 當墨利斯將雙手放上方向盤,他忽然發覺,自己竟然記不得, 上一次牽孩子的手是什麼時候了。他發了另一個........................(購買閱讀完整內容)...
清潔工提著拖把,呆呆地站在室內游泳池前方。兩位穿著球隊夾克的學生, 漂浮在水面上,血跡從屍體的口鼻與手背緩緩擴散,看來是狠狠打了一場架。 但究竟是什麼原因,讓同一個球隊的兩個朋友,大打出手,至死方休?
如果清潔工沒有遲到,他將目擊半小時前的一幕---戴了頭罩的男人, 舉著槍口對準這兩位嚇壞的隊員,他命令孩子互相揮拳,而且絕不留情。
只有最後站立的人,能倖免於難。
死亡的恐懼抓著學生心臟,兩位球隊隊員發狠地滾在一起,互相毆打, 直到筋疲力盡,失去知覺,雙雙跌進水裏。
戴頭罩的男人默默地站了一會,他注視手上的錶。
確定兩人死亡,才離開現場。
假如這位蒙面的男人在開車時有稍微留意周遭,或許他可以發現。 這兩個球隊隊員已經在上學途中被警告過了,佛萊契狠狠揍過他們一頓。 往男孩們的脾臟狠狠攻擊,讓他們將早餐吐了一地。
恐怖份子穿皮褲,戴著全罩式安全帽,舉著瑞士刀,逼兩人跪下來, 逼迫這兩位球隊隊員,跪在千鶴面前,懺悔他們的罪。
並且威脅:再敢動千鶴一根寒毛,他就帶著店裏的重槍械去掃射球隊休息室。
他們幾乎是痛哭流涕地認錯,而千鶴也原諒了對方。
佛萊契送千鶴到校,在校門口脫掉安全帽。前額耀眼的瀏海散落, 像詩人筆下金黃、凌亂的詩句,他們就在校門前,兩個年輕人,凝視彼此。
佛萊契的手指在千鶴唇緣滑行,彷彿詩人正在羊皮紙上解讀古老語言的詩句; 彷彿墜谷的旅者,意外觸碰溪澗的野薔薇,在那之後,便忘了歸途。
倘若蒙面的男人親眼見到這一幕,他會發現的。發現他的兒子正墜入愛河。 與一個父親絕對無法容忍的,不相襯的青年漸漸相愛。
而這個年輕人也愛千鶴,用屬於自己的方式,秘密地。
四分衛羅斯與前鋒度過了有生以來最難忘的日子。
先是接到球隊隊員車禍的噩耗,接著是另外兩位隊員在游泳池畔鬥毆而死。 他們一下損失了四員大將,今年的比賽恐怕是泡湯了。
按照慣例,當他們鬱悶時,總會找個出氣筒來宣洩。
千鶴再怎麼躲藏,仍是在圖書館被羅斯抓住了。
他被拉扯著頭髮,倒在圖書館上鎖的團體自習室裏。肛門塗上厚厚的凡士林, 四分衛粗糙的食指與中指併攏,深深進入腸道,沿著內壁摩擦。 他在疏通準備進入的孔道,像是一個軍人在清理他的槍管。
千鶴猛力踢蹬著,他的牙齒緊緊嵌入前鋒的手臂,他的尖叫被悶在喉頭, 他們一語不發地毆打千鶴,直到獵物喊叫的聲音由大而小而瘖啞, 千鶴恍惚地垂著腦袋,再也沒有動靜。
前鋒用童軍繩綑綁獵物雙臂,將千鶴像一塊醃肉那樣綁起。
四分衛對準了肛門,緩慢而堅定地插入,一下子就撕裂了千鶴的身體。 有了凡士林的潤滑,千鶴的屁股順利地接納了整根陽具。
羅斯開始蹂躪他,他粗魯而有節奏地進出,蹂躪那曲折濕黏的腸道, 啃嚙千鶴因為驚恐而錫白的唇與鼻。
在他們輪流雞姦千鶴時,千鶴幾乎是毫無知覺的,
鼻血從他的鼻腔滴出,流淌到耳後與會議桌,後腦勺也浸溼了。
他唯一能做到的動作,只有呼吸與承受,以及不由自主地收緊括約肌。
千鶴昏茫地睜著眼,但並不真正知道自己身上正上演了什麼樣的慘劇。........................(購買閱讀完整內容)...
千鶴的第三場地獄‧繩牢
「從來不曾聽過時鐘裡,有河流的聲音。」
鬆散的頭髮淌在枕上,男人雙手抓著木製古典時鐘,側耳,聽, 褐色長瀏海,眼瞳極透極赤裸,苔蘚似的綠眼瞳。
千鶴倒在床尾,衰竭般地淺淺呼吸,或者,吸一室無愛的沉默。 他感到自己正陷溺,不斷陷溺,不見一絲光不見底的沼地。
想到許久以前的一個夢,千鶴東方味的細長眼睛逐漸迷濛。 深山裏迷途,下著毫無道理的大雨,他倉皇跌撞,
企圖追逐前面依稀的背影。那是佛萊契。他知道是佛萊契。 因為自己總是在夢裏,從背後遠遠望著學長。刻印般的影子怎麼也不會忘。
雨更加凌厲的落著,一條巨大的蛇出現,張開毒牙,
蜷著千鶴包裹襯衫濕淋淋的手臂,腰腹,背脊,頸項,而他不能抵抗。
即將窒息的瞬間他感到後腦麻痺的顫慄悅樂,像是兜頭澆下冷水, 浸蝕骨髓,啊他正無助地毀滅,徹底被征服的想像令千鶴顫抖而勃起, 發熱堅硬如火磐,他感到骨頭發出哀鳴正吋吋折斷,鼻腔有血,眼壓升高, 獠牙咬入頸項,注入一股毒液時他終於無助地開始流淚,千鶴想到的不是死亡, 而是他這一生,或許再也趕不上前面的人影。
不能靠近,叫一聲,看看學長會不會回應。
疼痛減輕,千鶴睜開眼,發覺佛萊契環他的肩,金髮柔軟垂散,
像曾有過的一夜情,學長擁抱戀人一樣地擁抱他。
苦痛到極致便會在一片空白中獲得救贖,他感激地在幸福中斷氣。
然後夢醒。
汗水涔涔地濡濕被單,褲檔發瘋似地硬疼。
後來再沒有那樣的夢過,輕易地,好些日子過去了。
不斷重複著丟失,遺憾,無須開口便明瞭結果的失落。
千鶴覺得自己輕飄飄地活,無根地在世界遊走,
總沒有一處能落腳,總是不安,總是受欺。他做粗重的零工, 將身體線條練得極致精實以護守自己,他擁抱每一位萍水相逢的人, 卻感覺空洞,或許他這一生從沒愛過。
偶爾,他會懷念那場夢。那無止盡的追尋,最終的昏惑。
後來千鶴遇到希萊方,蛇般陰沉,綠眼高大的外國客戶, 千鶴被一杯加料的雞尾酒放倒,醒來時渾身被綑得粽子似地。
希萊方湊近千鶴耳朵說:小狼狗,我知道你需要什麼。你跟我,是同種。
千鶴笑得發抖。
表情扭曲悲涼,乳頭上的夾子跟著一跳一動。
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。千鶴低聲說。
希萊方只是微笑,在乳膠薄手套上仔細塗抹厚厚一層潤滑油。
千鶴睜大細長的眼睛,還想開口問什麼,但是隨即被口鉗封住了。 他甚至不能發出一絲抗議。僅能略微恐慌、困惑地瞪著對方。 雙膝分向兩邊彎曲,被特別處理過的軟繩緊緊縛綁,
大腿因此呈現無法並攏,大大張開的角度。
像是即將觸診的婦科檢查。千鶴想。然後為這樣的想像感到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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