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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教授的時間守則〉
神悟樹庭的上課鐘聲,每日準時敲響。
教授們多半已經在教室上課了,
唯有一人不受限制,那就是那刻夏教授。
他賴床遲到的紀錄,
從學期初迄今,總計四十二次。
平均每堂課開講時間延後六分半,
最晚一次創下「學生自動解散」的壯舉。
而這一天,是他被校務部警告後的第一堂課。
學校甚至發函,請畢業多年的維安官來監督,
這個重大責任就落到了白厄身上。
白厄在教室裡坐得筆直,
前方講桌空無一人。
時鐘的秒針像用小刀雕刻時間,
一點點把焦躁刻進每個學生的神經裡。
「教授會來的。」白厄說。
「如果他今天準時,我就倒立唱懸鋒軍歌。」
純陪聽的萬敵趴在課桌上,雙手當枕:「或者我去參加你的晨跑。」
白厄斜眼看他:「你上次批評我的晨跑是'文明社會的倒退行為'。」
「所以我才寧願倒立。」
門在這時開了。
不是教授,是那位發函的校務人員,神色不善。
「兩位先生------」他目光如刀:「我建議你們直接逮捕教授,將他送進晨間調律班,進行'時間矯正計畫'。再這樣遲到下去,學習氣氛會受到影響。」
萬敵挑眉:「時間矯正?那是給夢遊症患者,和嚴重時差難民的療程!」
「那刻夏教授已符合申請標準。」校務人員留下一份表格,旋即離開。
白厄緊張地看著文件: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
萬敵輕描淡寫:「意思是,如果再遲到,老師就會被暫停上課,送去訓練'正常人生活作息'的機構裡住三週。」
白厄:「......我們得做點什麼。」
萬敵:「你是說,幫老師重建作息?」
白厄重重點頭:「不然他會被抓去強制喝『早起者特調提神咖啡』,還得在早上六點半參加健康操!三週不能研究大概會要了他的命!」
萬敵低頭思索,忽而笑了:「也許,是時候讓阿那克薩戈拉斯體驗什麼叫做------真正的起床服務。」
這是他們「拯救教授計畫」的第一天。
他們決定採取分段策略:
萬敵負責「喚醒與晨間引導」
白厄負責「監督作息與節奏矯正」
教授本人......
基本上只需要被拖出床。
問題在於------他不怎麼配合。
兩人沒有料到,教授的起床難度,
不只是一道早晨難題,
而是一整套賴床宇宙的挑戰關卡。
萬敵第一次清晨六點敲響教師宿舍的門,
手裡還拎著他親手打的石榴汁。........................(購買閱讀完整內容)...
〈金線與秘銀系列〉
The Golden Thread and Mithril series
Chapter 1: 學者與裁縫的初次碰撞
The Clash of Scholar and Seamstress
那刻夏的袍子破了。
不是普通的破,是整片袖口被酸液蝕穿,露出皙白的手臂,皮膚還燙了幾滴灼痕。他苦惱地站在實驗室中央,腳邊是傾倒的試管架,室內瀰漫硫酸與金屬燒灼的刺鼻氣味。
那刻夏握緊拳頭,像一團冷焰,狠狠瞪視著眼前的混亂。
「該死。」他低咒,聲音乾澀,帶著學者慣有的克制。爆炸的瞬間,他護住了試劑瓶,卻沒顧上自己。智種學派最年輕優異的教授,總是把實驗結果看得比自身安危重要。他揉了揉眉心,試圖計算損失:一個月的心血,半瓶流星溶液,還有這件袍子------
他唯一一件像樣的正式服裝。
他得修補它,馬上。
明天是智種學派與議會聯合舉行的學術會議,
他不能穿著破布去面對那些眼高於頂的貴族贊助者。
問題是,他連怎麼穿針線都不會。
那刻夏的目光掃過實驗室,
停在角落刻著草寫姓名的金質燭臺上------
燭淚凝固如傷疤,
那是同為黃金裔的頂級富裕階層,
基於禮貌恭賀那刻夏升為正式教授送的。
依稀記得名字是------阿格萊雅。
以裁縫技藝聞名,
能操縱許多衣匠的設計師,
據說她的針線能令破布化為永垂不朽的藝術。
「沒得選了。」教授咬牙,稍微以繃帶包紮傷口,推開實驗室大門,踏入夜色。
阿格萊雅的裁縫室位於奧赫瑪繁華地帶的商業區,
與那刻夏的實驗室距離老遠。
她的宅邸如一座浮雕宮殿,
藤蔓纏繞的黃金鐵門後,燈火通明,
隱約傳來絲絨般低笑與酒杯碰撞的聲響。
那刻夏站在門前,衣衫單薄,活像個窮酸學者。
他敲了敲門,鐵環撞擊的聲音在深夜格外刺耳。
門開了。
一個穿著緞面禮服的侍女瞥了他一眼,眉頭微皺:「您找哪位?」
「阿格萊雅。」
那刻夏的聲音冷硬,帶著不容置疑的銳氣:「我有急事。」
侍女上下打量他,目光停在那破爛的袖口上,嘴角浮起一絲嘲弄:「夫人正在接待貴客,恐怕------」
「告訴她,」那刻夏出聲打斷,冰藍的眼瞳中間燃燒著一點紅光:「是同為黃金裔的神悟樹庭教授,阿那克薩戈拉斯急需修補袍子。她若不想錯過一筆生意,就別讓我等。」
侍女愣了愣,被氣勢壓住,立即轉身進去通報。
那刻夏靜靜站在門外,微風吹過,
袍子的破口像在嘲笑他的狼狽。
他聞到一股縹緲的香........................(購買閱讀完整內容)...
〈到站〉
Terminal Light - A quiet farewell beneath the stars.
景元是在凌晨搭上星槎的。
那是一輛老舊的市營星槎,外殼斑駁,辨認牌上的數字生鏽模糊。
艙門開啟時沒有發出預期的氣壓聲,反而像一個疲憊的老人緩緩露出牙齦。
上槎時,沒注意到什麼異樣。只覺得安靜,過分安靜。
直到景元坐下來,才意識到一件事:槎上沒有其他乘客,也沒有司機。
星槎穩穩地滑入空中。
像一艘無聲的幽靈船,
窗外是昏黃的市井與略顯朦朧的星空。
景元本能地伸手按鈴,想停槎,
但按鍵怎麼按都沉默不響。
玉兆毫無訊號,像是進入了時空的盲點。
就在將軍開始感到心跳加快、喉嚨乾澀時,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,指甲輕輕敲在地板的聲音。
喀、喀、喀------
從槎尾慢慢傳來。
景元渾身緊繃,緊握扶手,慢慢轉頭,心裡已經準備好面對藥王秘傳的敵人,怪物,甚至是空無一物的黑洞。但出現在走道中間的,卻是一隻......軟呼呼,毛絨絨的尖爪小貓。
牠身形不大,毛色淨白。
那眼神非常平靜,好像這裡是牠的星槎,而將軍只是誤闖進來的乘客。
牠看了景元一眼,然後跳上了他身旁的座位。
「嘿。」景元開口,友善地。
牠不作聲,晶瑩的眸子微微瞇起,找了一個好角度轉身坐好。
星槎繼續行駛,彷彿沒有盡頭。
景元和幼貓相伴,過了很久很久,久到忘記了無人駕駛星槎的不安。
直到,景元的玉兆忽然亮起下一站的名稱------
「終點:回家。」
回家?那是一個站名嗎?
還是某種比喻?
景元看向幼貓,幼貓也剛好看向景元,透亮的眼神忽然柔和起來。
就在那一刻,景元記起了什麼。
豐饒孽物作亂,他受令征戰,一去三百年。家裡養的獅子寵物朔雪(Snowmoon),終日守在神策府門口等待主人,在景元還沒來得及說再見時,便熬不過時間的摧殘,靜靜過世了。
除了那些凋亡星散的雲上五驍,
朔雪是景元房內僅剩的溫暖陪伴。
景元向神策府告了假,摟住牠再無溫度的身體,獨自悲傷了很久很久,直到胸口裡那些心酸的情緒漸漸瀰散,湧上眼角,從睫毛滲出一絲淚光。
那個難熬的早晨,景元朦朧睡去,
夢到自己坐上一輛無人的星槎 ,牠也在身邊。
景元眼眶發熱,喉嚨像堵住了什麼話,
卻一句都說不出來。
朔雪優雅跳下椅子,走到景元腳邊,
用額頭左右輕輕磨了磨主人的腿。
星槎慢慢........................(購買閱讀完整內容)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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