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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鈴響起時葛雷夫望了一眼牆上的掛鐘──上面沒有指針而是在深藍天鵝絨上鋪滿了碎鑽般的星辰,以幾乎無法注意到的頻率變換著閃耀出的圖形來標示時間──剛過九點,以不請自來的訪客而言晚得失禮,但也還不到擾人清夢的程度。
他放下正在閱讀的書,起身開門,刻意稍微拖慢腳步,讓門外的人等待了一會。看見是他的部下波本蒂娜.金坦,葛雷夫不禁挑起了眉毛。
蒂娜仍穿著她慣穿的那套舊大衣與過寬的褲子,神情看起來有些侷促,顯然她有非得在這種時刻前來上司私人住處打擾的理由。
「我很抱歉,葛雷夫先生。」蒂娜這麼說時不自覺扭了下頭,好像要甩掉耳邊某種煩人的小蟲,並且做著無意義的手勢。「我知道現在太晚了,但我不得不……」
葛雷夫善體人意地舉起一隻手示意她緩一緩,「沒關係的,金坦小姐,我相信妳這個時間來訪一定是發生了緊急事件,請直說吧。」
「是……那個男孩。」蒂娜急促而又壓低聲音說道,同時她張望了一下四周,「魁登斯,魁登斯.巴波。」
「那個闇黑宿主?」葛雷夫無意掩飾他的驚訝,「我以為他在正氣師的聯手攻擊下已經……」
「他逃過一劫,活了下來。」蒂娜往前踏了一步,以便能更小聲地講話,「他──他出現在我面前。狀況不太好──這也是當然的,總之,我想他需要人照看,然而我和奎妮的公寓頂多只能讓他借住一夜。又不能讓其他正氣師知道他還活著,我想來想去,只想到了您。」
看見上司眉頭深鎖,蒂娜像是搶在他出言拒絕前急切地往下說:
「我──我知道這可能不是個好主意,您剛遭遇那種事,需要休養。但我想如果是您應該可以理解……這孩子也是被害者。而基於這點,也許……也許他跟您待著能感到安心一點。」
安全部長深邃的黑眼睛望著他年輕的下屬,看見她在自己的目光下開始懷疑自己似乎搞砸了而漸漸垂下肩膀。
「他在哪兒?」年長的男巫說,蒂娜抬起頭眼睛一亮。
「我讓他先藏起來等我……」女巫轉過頭,眼光往對街的暗巷搜索,「魁登斯!」她壓低嗓音,手伸在腰前,迅速地招了幾下。
有那麼一瞬間,葛雷夫以為接下來什麼都不會發生,然而雖然遲疑了幾秒,男孩的身影還是從黑暗中走了出來,憂慮地確認四周是否有人車,才扭著手朝他們而來。
他的臉毫無血色,充滿病容,輪廓甚至有些模糊,好像有部份正風化為黑色的砂礫。
葛雷夫看見男孩偷偷瞄了他一眼,而又低下頭,等待發落。
「他可以待在我這。」男人平靜地說,「我不會把他交給魔國會,正如妳所說,這孩子並沒有犯錯。但是,蒂娜,請妳也務必要守口如瓶。」
他喊她名字時將手放在她肩上,稍微有點太接近頸部,但尚在禮貌範圍內。
蒂娜幾乎掩蓋不住她的高興之情。
「當然、當然,非常感謝,葛雷夫先生!魁登斯,」她轉頭看向旁邊怯懦的少年,「別害怕,這是真正的葛雷夫先生……你值得認識他是個多麼好的人,並且可以信賴。他和我一樣,所做的工作都是為了保護巫師和莫魔的安全,並且遠比我出色。」
鬆了一口氣的女巫看著她的上司,兩手在身前無意識地比劃,彷彿要找出一個能完全表達她感謝之意的手勢:
「這真是太好了,讓他待在您身邊我就放心了,畢竟那個──那個黑巫師──」
「妳不需要在我面前避諱那個名字,不會有下一次了。忌諱事物的名稱只是徒增恐懼。」
「是,是的,您說得沒錯。」蒂娜愉快地表露出她對上司的尊敬,然後換上一副較為公事公辦的表情與語氣,「那麼,我先告辭了,再次抱歉這麼晚打擾您,葛雷夫先生,以及,謝謝……」
「不必道謝,妳所做的事是正確的,蒂娜。」他給了她一個少見而溫暖的微笑。
蒂娜離開後,葛雷夫帶著男孩進了屋,大門喀嚓一聲鎖上。
「坐吧。」男巫隨意指了指火爐邊的兩張扶手椅,「要喝什麼?茶?熱巧克力?你餓嗎?」
魁登斯手足無措地站在那,搖了搖頭,又點了點頭。
「就熱巧克力吧,晚餐的蘋果派還有剩──如果某人沒有偷吃的話。」男人說話時一邊揮動魔杖並往廚房走,那裡傳來杯盤碰撞聲。
「坐。」葛雷夫重複了一次,這回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。魁登斯感受到巫師的態度微妙地與蒂娜小姐在場時不同,十分不安但總歸是聽話地坐在其中一張扶手椅上。火爐是點燃的,溫柔........................(購買閱讀完整內容)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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